Wednesday, September 23, 2009

腦實人

不經不覺已經住在這裏十個月了,從中觀察到當地的人和事,從報章裏看到的,和從生活的體驗得到的。其中一個得到的感覺是:這裡的人不少都似乎是"腦實人"- 腦袋似乎“實”了,故此不大會思考的人。

這裡的酒店或渡假屋的收費高得警人,例如租住"Cradle Mountain "的渡假屋三晚包早餐,收費是每人385澳元。這個價錢是當地人支付不起或不會願意付的,所以很多酒店或渡假屋的房間是空置,而經營者似乎不懂得"薄利多消"的哲學,而只知道"殺雞取卵"。

日用品與衣服絕大部份是中國製做,不過賣價是歐洲價錢。當地人似乎從來都沒有質疑是否有人"謀取暴利"。

有母親在旁和容許15歲的女兒無牌駕駛,時速是140公里,從來都沒有想過會發生意外。有少年載著朋友遊車河,駕駛時拔匙,據說是為了慳油,因而引致交通意外,司機死亡。

警方用納稅人的錢在報紙登廣告,誇口說“你如果開快車,我一定捉倒你”。我多次看過警員用雷射槍捉快車是不用遮掩"明車明馬",不過一樣有很多人中超。

這裏的空氣據説是全國最好的,但患肺癌的比率是最高的。曾與朋友談論這個問題,他只是歸咎於吸煙所引至肺癌,不過這裏一包煙的價錢大約7080港元。最近政府為了市民健康著想,正在草議將每包煙加重稅,價錢提高至20澳元(約港幣135元)一包。而這裏的人是全國工資最低和最窮,他們還有多餘錢買煙嗎?這個省只有50萬人口,但卻有5萬個兒童患有哮喘病。原因是什麼?當地人從來就不去思考一下。從我觀察到的可能是與他們的生活習慣有關,Tasmania 是全澳洲最冷的地方,這裏的人冬天許多是燒柴取暖,但所有的門窗都關上,密不通風,燃燒是會引起很多化學物質產生,例如懸浮粒子。他們似乎不去想一想是否會吸入這些因燃燒而產生的粒子和可能引起的後果。

Tasmania 是澳洲最凍的省,但這裏的房屋所有的窗都是很大,甚至乎有是“落地玻璃”,屋頂又只是鐵皮,而有許多屋子都是用木建成。除了apartment ,他們從來都沒有考慮到保暖的問題,浪費能源。

Tasmania 體重超標的人是64%,是全國之冠。過肥的人到醫院輪候做扎胃手術,需時數年。有讀者寫信到報章呼籲政府給多點資源幫一幫這些肥人,因爲他們快要因體重超標所引起的病患而死了。也有人提出垃吸食物要收重稅。他們真是"腦實人",只要節食,多做運動和改變飲食習慣,不飲汽水和吃雪糕,甜品就不會肥。

溫度是攝氏十度以下,在街上隨時都可以看到仁兄,仁姐短衫短褲周街行,看到他們是"震騰騰",真是懷疑他們無錢買衫?

是因爲我持有偏見所以作出如此批評嗎?看來未必。最近也看過兩個本地人的讀者來信。信裏所提及的不就正是:"腦實人"嗎?

Tuesday, September 15, 2009

業主送花


去年十二月我們要急於找屋子,因為當時住的度假屋租金很貴,而且租住期快要完結。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慢慢選擇,於是就“求其”租了現時的屋子算了。屋子的位置是在小山坡上,沒有什麼景觀,看不到海景或河景,但從飯廳的玻璃門,可以看到遠處的 Mt.Wellington屋子面積大約有2千5百呎,三房二廳還有洗衣房。前花院有千多二千呎,後花院也有三千多四千呎,如果用我們那微型剪草機剪草的話每次會用上近四小時。相比起香港,居住環境實在好得多,不止是住的面積大,而是很寧靜。
初來步到,忙於考車牌(如果沒有澳洲車牌就不能買車,但住在這裏是無車不行),急於找屋,又無親無故,連到那裏去買傢俬都不知道,真是令人很沮喪。幾個月後己安頓下來又習慣了這裏的生活和天氣,買了"GPS"衛星導航儀器,開始周圍遊覽,慢慢的熟習這處的地方,生活再沒有這麼緊張和惶恐。
八月中收到管理屋子租務的地產代理來信,業主稍後會由悉梨到 Tasmania 探親,順路會來視察他們的物業,也即是我們住的屋子。當日上午業主與物業經理準時到達。業主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四眼佬”。他向老伴問准是否可以四處視察。老伴說:‘當然可以,這是你的屋子,不過,也是我的家。’這説話看來令他十分“受落”。之後,他在屋子内四處小心(但又十分低調)地觀察,十五分鐘後就離開了。
一小時後,一輛客貨車停在我家的門前,有一位老人家兩手拿著一盤很美麗的花敲門,他說是送花來的,並指著花盤上的信,上面寫有姓名和地址,地址是正確,不過姓名就不完全對。當時我們不敢接收,因為想不到有誰會送花給我們,收的話恐怕是收了不應收的花。因面對我們的老人家面有難色,我們說可不可以折看那信,他同意了。信封内的咭紙寫著:
"Thank you so much for looking after the house, we really appreciate it. Trusting you will be tenants for a long time。
Regards"


之後,我們才知道原來是業主送來的花。歡欣的交下花藍後老人家快樂的離開,因爲他終于完成他的任務。 唉!做業主真難,看來前住客欠租還攪破壞,業主要賠錢送賊。看來他認爲現租客是個能好好看顧他物業的好租客,當然想他們他日租約期滿後仍會繼續租住,所以送花表達一點感激(和期望?)。

Monday, September 14, 2009

旅人與狗

朋友轉寄來一個故事。原文是英語。手多的老伴居然無聊地把它弄成了中文。如下: ========================================= 以下的故事解釋了爲什麽我會轉寄電郵給朋友。 旅人與他的狗一起在那條路上走著,就在他欣賞那裏的風景的當時,他才突然醒覺:原來他早前已經身故。 他醒起了他死去時的情景,也記起了正在他身旁的狗兒其實多年前也早已死去。 到了這個時刻,他開始猜想他們走著的那條路究竟通往哪兒。 不久,他們經過路旁一幅高大、白色的為圍墻。牆似乎是由名貴的大理石造成。 遠處的小山上有一個拱形,它在陽光下閃爍。 來到拱形前面的他可以看到拱形中心有一所壯麗的、看似是由珍珠造成的閘門;通向閘門的路看來似乎是用純金鋪設的。 旅人與狗步向閘門,當接近它時他看到它旁邊有一個男人和桌子。 來到男人面前的他說:“對不起,請問這裡是什麽地方?” “先生,這裡是天堂,”男人回答說。 “啊!請問你有水嗎?”他問道。 “先生,當然有。請進來。我會立刻奉上冰水!”男人做了個手勢,関閘便打開了。 旅人指指他的狗,並問道:“我的朋友也可以進來嗎?” “先生,對不起。我們不可以接待寵物。” 他想了一會,跟著轉身離開,囘到剛才走過的路,與他的狗一起繼續旅程。 走了一大段路之後他們來到另一個小山,那裏有一條需穿過閘門往農莊的泥路。不過,那閘門看來從來就都是打開的,而農莊周圍也沒有圍欄。 當旅人走近閘門時,他看到内裏有一個男人背倚在樹在看書。 “對不起!請問你有水嗎?”,他向男人說。 “當然有。那邊有個抽水機。進來吧!” 他指指他的狗說:“但我的朋友呢?”他問道。 “抽水機旁應該有個碗讓它也可以喝水”,男人回答說。 於是,他們穿過閘門走向男人所指的地方。果然,那裏有一個老式的手搖抽水機,旁邊還有一個碗。 旅人用碗裝了水喝了一大口,之後,讓狗也喝水。 喝夠了水之後,他們回到男人那處。他還是站在樹的旁邊。 “這個地方叫什麽名字呢?”,旅人問道。 “這裡是天堂”,男人回答說。 “這真令人費解。那一邊的人剛才對我說他那邊才是天堂”,他說。 “你是說那個有珍珠造的閘門和像純金鋪設的路的地方?不,那裏其實是地獄。“ “他們這樣冒認是天堂,你不介意嗎”? “不,我們反而是高興他們這樣做,如此一來,他們替我們剔除了那些會抛棄好朋友的人”。 如果不明白爲何朋友總會什麽也沒有說明就把一些電郵轉寄過來給你。 這個故事或許可以解釋了原因。 當你很忙碌,但又希望與朋友保持聯絡。有何方法?轉寄電郵! 縱使沒有什麽特別要說的話,但又想保持聯絡,那麽,轉寄一些笑話吧! 如果有事情想說,但又不知道說什麽和如何說,那麽,隨意轉寄任何一些東西也可以。 如果你收到“轉寄”電郵,那表示人們沒有忘記你;你仍然還重要;人們還愛護你;還顧及你。 所以,下次收到“轉寄”的電郵,不要以爲那只不過是另一個笑話而已,而是有人想起你;想送你一個笑臉。 當然,我歡迎你隨時到我的水碗喝水! =========================================

Saturday, September 12, 2009

澳洲收數佬

去年十二月租了我們現時居住的居所,當時正急于要搬離當時臨時居住的度假屋,因爲它租金極高:每日一百澳元!就是因爲急於搬家,就在沒有機會進一步選擇之下就租下來了。

住下來,不時收到很多以前租客的信件,多達五個人的姓名。我們每收到信件就把它放回郵筒,並在信封面上寫上"Return to Sender. Recipient not resident at address" 之類的字眼。初時並沒有注意收到的究竟是什麼信件,日後慢慢的就懷疑絕大部份的信其實是“追債信”。

我們每日都會看這裡出版的唯一日報 "Mercury"。它刊登的小廣告與香港的‘東方日報’內的有點兒相似。例如,有些廣告提及替顧客“解決身體局部的緊張”,而更標榜提供服務的是‘日本人’(看來這裡的人都以爲‘日本人’最精於這個)。當然少不了有‘放數’,也有‘收數’的。

近這幾個月,遇然看到不名來歷的車輛停泊在我家的附近,司機是沒有落車,停下來的時間大約十五分鍾至半小時,我們就提高警覺,和告訴了業主和地產經紀。

日前下午有人敲我們的門,打開門一看原來是一名年約20的“鬼仔”。從他言談舉止來看,他似乎是屬於“低下層”的人。説話咬字不清,雙臂、甚至手指都有紋身(真是想請問他“紋身你不覺得痛嗎”)。這個人就交給老伴去應付好了。

他道出的來意:他以前住在這裡,但稅局會有信件寄給他,因爲之前無法安排更改地址,所以信件會寄來這個地址。對此老伴問了他一些問題,但他都支吾以對。似乎因爲想另人相信他的説話,他出示了他的駕駛執照。但對於如何把收到的信件轉交給他他卻顯得含糊,並一再改變説法。最後他說他認識我們的鄰居,並提議把信件交給我們的鄰居。奇怪的是,他當時卻不願意與老伴一起面見我們的鄰居作一點交待。面對如此的,我們惟有應承他的請求。之後,他就離開了。

住在這屋子的日子内我們曾收過前租客差不多一百封信,但從來都沒有一封是寄給這個人的。從多方面來看,我們深信他是個“收數佬”。他說他以前住在這裡並因此尚會收到信件看來只是找上門來的藉口,目的明顯是希望看到欠債的前住客。幸好我們是“黃皮扁鼻”的人(故此絕不可能是債仔),否則都會幾麻煩。

未來這裏定居時,以為 Hobart 只有二十萬人口,社會是比較純樸,這只是我們先入為主的想法,這處地方問題沒有比香港少幾多,吸毒,酗酒,無牌駕駛,瘋狂駕駛,打架,傷人,盜竊等都幾普遍。真是慨嘆一句"天下烏鴉"!

Saturday, September 5, 2009

郵輪


當我在1984年第一次到歐洲旅行一個月後,就愛上了旅行了。當有假期時我就會踏上旅程,當完了一個行程就著手計劃下一個行程。旅行給我看到不同的風境,地貌和人物。到當地的博物館,可以看到當地人的文化和歷史,是增廣見聞的好機會。

年紀漸漸的大了,要坐長途的旅遊巴士或自己駕車,和每天都住在不同的酒店,有點厭倦起來。在2006年七月我們就第一次選擇了乘坐郵輪兩星期,由London出發,到北歐和冰島。從這次開始之後,我就愛上了郵輪旅行了。

坐郵輪的好處是不用每天一早起來執拾行李,坐在旅遊巴上數小時才可以落地去洗手間和鬆鬆對腳。在郵輪上你可以幾點起身就起身,供應早餐是由上午6點至正午12點。自助餐是每日大約早上6時至淩晨都有供應。我最愛是晚餐。晚餐的“排場”比早午餐都來得隆重,有時甚至要穿著晚裝進場,並且是在氣氛和場面更講究的晚餐廳進食。晚餐的菜式也更隆重:有五道菜,前菜、湯、主菜、甜品、咖啡或茶。主菜可以有法國田螺、黑松露菌、龍蝦、鵝肝、大蝦、帶子。伴晚餐湯的新鮮出爐麵包,是我的至愛。

上一次坐郵輪是20079月由London出發的地中海之旅。船公司安排晚餐在餐廳要與另外3對夫婦同席,因為這次旅程太多兩夫婦同行而餐廳未有足夠的兩人坐位。這個安排對於我們並沒有問題,反而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與其他乘客交流一下生活的點滴和東西方的文化。

在第一次晚餐我們遇上來至英國的兩對夫婦:Tony & Beryl Florence & George;和從美國來的Peter & AnnemarieTony 是一位89歲的老人家,他是我這一生人中所見過的最可愛的男士。他富有休默感,笑容永遠的掛在他的面上,眼睛充滿智慧。他廿十多歲的時候是一位軍人,曾在二次世界大戰與德軍作戰。他給我們看他的舊照片,當時是穿上軍服的一個很英俊的年輕人。我們四對夫婦有很多說不完的話題,從這幾位的老人家身上真是可以學到了人生的一點智慧。

明年我們會再登船由澳洲悉尼出發,行程521日至93日合共104日,再回到悉尼。環遊世界是我的旅行目標。我希望遇到可愛的人和事物,給我一個美好的回憶。

                        

Thursday, September 3, 2009

偶遇

八月卅日,我們到"The religious Society of Friends"(簡稱 Quakers) 以旁聽者的身份參加聚會。Quakes 是基督教各教派中比較開明的教派,主要教義之一是 "peace,truth,integrity,equality,and simplicity"。

當天早上十時到達稱爲 Meeting House (而非 Church)的聚會地點,遇到到場的人,給我一個直覺是很多人都是知識份子。聚會完結後,有一個茶聚,互相介紹自己後,聊聊天後就散會了。當我們行到停車場準備離開之時,有一對夫婦(後來知道他們分別是Raymond 和 Roslynn)也正在開車離開,突然男的下車行來我們的車旁與我們繼續的傾談,遞上附有兩人資料的卡片,並邀請我們下星期三到他們家裏作客。當時我們也得知原來他們在那天也邀請了從英國來的朋友。本來第一次認識就被邀請,真是有點錯愕,不過人情難卻,我們欣然的接受。

回家後根據他倆的學術和業務資料在互聯網上進一步搜尋他倆的“背景”,原來Roslynn 以前是大學教授,在新南威爾士大學教英文,還注作了幾本書。 當天晚上六時半就到達他們家裏作客,除了他兩夫婦外還有他們的女兒 Nicky;朋友 Frances;新近從英國移居 Hobart 的 Hilary 和 Verity 兩母女。Frances是位七十多歲的老人家,未退休前是校長,她與 Roslynn 曾是同事,當時 Roslynn 是副校長。 閒談中得知原來 Raymond 也是博士學歷,在英國劍橋大學修讀博士學位。 我們從來都沒有機會與學者共進晚餐和長談,從他們的談吐與氣質真是與常人不同,有此機會真是難能可貴。